塑,他就这样诡异的盯着成默好一会,将足球夹在双脚之间,认真的说道:“这是你的本体?”
成默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是。”他的能量无法支持他链接上天选者系统,恢复了百分之百实力的雅典娜则没有问题。更形象的说,他现在还是非法用户,能量全靠偷。而雅典娜则能伪装成正式用户,因此只要她想,她就能链接上天选者系统,以此欺骗天选者的地图,让她作为载体出现在地图上。
“你要用本体进入神庙?”
“是。”
华利弗又停顿了须臾,才说道:“我在这里不是为了阻拦你们,而是为了告诉你们,想要见到尼布甲尼撒大人必须通过‘理性广场’,所有进入理性广场的人都会被神圣巨塔锁定,神圣巨塔的威力我不多说,连载体都扛不住几下。你要是载体,我不会劝你,你可是本体,碰一下就死……”他笑着说,“如果你不想要你的朋友在大半夜为你挖墓地的话,最好乖乖的回去,至少激活载体再过来送死不迟……”
“不,不用了。”成默说,“理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有这样的觉悟。”
华利弗凝视着成默,摇着头说:“理想?这真t是个傻逼又高尚的词。可是笨蛋,蚂蚁无论如何也没可能变成大象。”
成默也摇头,“我不是蚂蚁,尼布甲尼撒大人也不是大象。我来,于其说是来争夺黑死病又或者第二神将的位置,还不如说是来寻求一个答案。”
“这么直接的吗!理想小子!只不过真是你?”华利弗转头看向了零号,“难道不该是你这个铁疙瘩吗?帕尔?”
“是我。”成默毫不犹豫的说。
华利弗又扫了眼成默周围的人,尤其是多看了零号几眼,便不置可否的笑着说:“我懂了。”
成默再次摇头,“不,你不懂。”
“嗯哼?”
“我受命运之神的驱使,是被选中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华利弗“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冷笑话,“那我应该说点什么好?”他偏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或许我应该说,女士们,先生们,祝你们旅途愉快?又或者我应该说,伙计们,要不要来点分太尼?”
诸神的黄昏(27)
残冬时节,霜冷风急,新年又至。
我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新年,那天夜里你和你的姐姐葵去根津神社祈福,你穿着文付羽织和你姐姐走在笔直人流如织的大道上,暮雪皑皑,大家却安静异常。远处响着僧侣的祝祷声,隐隐约约,哀婉而衰弱,像是在抱怨这一年过得不甚如意,听得人愁肠寸断。不知怎么,你忽然在瑟瑟的寒风中唱起了歌,我还记得那首歌的名字——《上を向いて歩こう》,你唱的很大声,整条路上的行人都在看着你,那眼神里全是异样,但你却丝毫也不在意,唱得更大声了,比僧侣祝祷的声音还要大,欢快极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记住了你,也记住了那首歌。
……
第二次我们是在当时的防卫大臣后藤正雄的晚宴上遇见的,那次的主宾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像是钻石般闪耀,受到所有人的追捧。我看见你在那些追求你姐姐中的人游走,逗的他们为了你姐姐大打出手,你却站在若无其事的看戏。后来你偷偷溜出了宴会厅,我出于好奇也跟着你走了出去,没有料到你竟胆大包天的潜入了后藤正雄的书房和卧室。我不知道你那天拿了什么东西,又或者安装了什么,但你得知道,要不是我拦住后藤正雄,你就会被抓个正着。你欠我个人情,不过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
第七次就已经是在蓬莱岛上了。你的肆意妄为令我惊讶,说实话也有些惊喜,因为你总能给我意料之外的乐趣。我在想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也许会和成为很好的伙伴,我们一起闯荡世界,快意恩仇,寻找属于我们的的宝藏。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做什么事情都要再三思量,像是身上捆缚着坚硬又沉重的铁锁链,我记得我年轻时也是个肆意妄为的男人,如果不是看见你,我以前完全忘记了我以前的样子。
……
如今我站在这舰上,遥望大海,寂寥而空虚。从混沌初开到人类开化,我们似乎征服了这广袤的星球。我有些时候回到城市,站在高高的楼宇眺望灯火,心想这就是人世,是都市、是家园。我们拥有了意识,建立了秩序,创造了娱乐,我们在这世界狂歌、嬉闹、烂醉和欢笑,醒来时各做各的事情,难以抑制的孤独着。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多的人,大家都忙碌着,努力着,消耗着生命,困居在一间狭小或者宽敞的房间里寻找着什么。我不知道其他人在找什么,我只知道我在寻找能不让我感觉到孤独的事物。
它究竟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们人类本来就是错误的生命体,欲望和意识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于是所谓人生,也并不是有那么多的欢乐,痛苦、悲伤、辛劳才是人之常事。想要高高兴兴活下去的方法,肯定是没有的吧?如果有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