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数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这些废物(五哥眼里这些人当然是废物)打手全部击飞,轻的断手断脚,重的面瘫脑残。
而如果主子肯让他下狠手的话。
三下,最多数三下,这些人全部要掉脑袋!——
庞太师精心培养的少年高手,杀人地本事那能是盖得么?
庞昱看懂了龙五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剑眉一睨低冷。
杀的了是么?那就杀呗。
花魁大赛的好日子,见红了,喜气!
五步、四步、三步赵允弼地侍卫离四哥越来越近。龙五摁住刀柄的手正要擎出(拔刀),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就在花魁大赛这一天变成现实
“住手!”陡听一声清越的长喝,打断了所有人地动作。
扭头扭头扭头扭头!庞昱、赵允弼、龙五还有侍卫门不约而同地一起回头。
映入眼帘地首先是一匹通体紫亮、飞鬃如雪地高大骏马,一望便知神俊非凡。
然后是马地主人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丹凤眼,生辉闪亮。挺鼻梁,神采飞扬,瞳眸炯炯有神,双眉斜飞入鬓,加上一身素雅白衣,一顶发冠,整体给人一种离世出尘、飘逸如仙的感觉,
庞昱眼尖,隔远便看见他腰间别着一柄嵌金的象牙折扇。柄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瑕的白玉坠,坠上日冠纹饰刀工朴拙。居中拥着个小小的“赵”字。
赵?莫非他就是
庞昱心念一动。
那人策马行来,在马背上从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赛之期,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百姓黎民,莫不争相前往金明池畔,以睹佳人风采,两位若是在御道大打出手,伤了人倒还是事小,若是阻塞交通。误了姑娘们参赛呵呵呵,岂非坏了大家的兴头?常言道众怒难犯,两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他地年龄至多只有二十四、五岁,或者更年轻一些,但话语中却隐有一种叫任何人心悦诚服的魄力,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地麻布白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华贵气质,却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赵允弼见到他,不用再听后边的“理由”便知这一刻无论如何是“打”不起来了。他的人不动,庞昱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叫龙五大开杀戒吧?
这里是大街耶,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怎可能先挑事,干放血割脑袋的勾当呢!
庞昱打了个手势,龙五立刻退开,眼神中地凛冽杀机瞬间消失不见。
到此刻为止,那人总不过才只说了句话,就轻易平息了场中的纷争。
他说话时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连阅人无数的庞昱见了。亦觉大大的非凡;赵允弼一贯以风流潇洒的美少年自诩,但看到这位公子,也只觉自惭形秽,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全场不分男女,不分老百姓、禁军、青楼姑娘,全都瞧得痴了。
庞昱和赵允弼的对峙,本来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但这个人来了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庞昱第二次涌起类似英雄惜英雄地感觉——上次是和柳永才子惜才子,这回多半是帅哥惜帅哥,他一挺腰脊,朝来人抱拳还礼,朗声道:“阁下莫非就是八贤王之子,赫赫有名的中宸谪王赵玄皇?”
那人笑道:“不敢当,正是玄黄。”
果然是他!
庞昱心中突地一跳,抬眸凝神望向此人,第一眼便隐隐觉得赵玄黄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某种远超越常人的智慧,以他的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乍看之下仍是一点也捉摸不透,警惕性的收住了张狂,朝他微微一笑。
赵允弼又再还以一笑:“这位便是近来风头正盛,一幅千古绝对震惊文坛的庞四公子了?久仰久仰。适才若有失礼处,还请兄台海涵。”他说话的态度总是那么谦恭,那么的有礼,但听起来却像是个天生谦和地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地,他纵觉骄傲不对,将傲气藏在心里,但在别人眼中他的骄傲却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赵玄皇,无疑就是这种人。
所以尽管他面上地笑容是那么的平和而亲切,别人仍觉得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但不可否认,他的这种作风、格调和态度,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花想容侧转螓首,眼波盈盈的朝他望去,很长一会了始终不离他面目,邹熙芸一样从马车里探头来,定定的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悲哀啊,悲哀!
庞昱一点不落的全看在眼里,学着本山叔那样,摇头感叹。
小伙子人不错,挺帅的又是皇室宗亲,有身份有地位,这一字王的封号顶天啦都(历朝一字王的封号,地位仅次于皇帝,如八贤王封镇王,而两字王,比如赵允弼的北海郡王,近支皇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