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唯咂了一下嘴，动了动眼皮唱起来，“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连印池掀起眼皮，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顾听唯挠了挠自己的鼻尖儿，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抵不过自己想吃。

他：“我就是想试试歌里唱的是不是真的。”

连印池看着顾听唯手中只吃了一半的糖人，又想到今天下午他喝的小半杯糖水，“也不能吃太多甜的。”

顾听唯眉眼一下子耷拉下去。

连印池：“……”

片刻后，明知道顾听唯是在他面前故意装出这副样子，他还是心软的妥协了，“游一，去买串糖葫芦回来。”

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买小串的，孩童吃的那种。”

信物

想要吃的都吃到了，顾听唯左手一小串糖葫芦，右手半串糖人，跟在连印池身边继续逛。

“我也想要糖葫芦，为什么那个哥哥都那么大了还能吃两个，我也要。”

顾听唯刚从馄饨摊走出来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小孩儿吵闹的声音，他转头去看热闹，正巧对上那小屁孩指着他的手指。

顾听唯：“……”

偏偏那母亲还在教育，“你正在换牙，不能吃这么多甜食。”

“可那哥哥还吃了，还吃两个。”

“你以为那是白吃的吗，回家就会被打屁股的。”

小屁孩儿眼睛偷瞄了一眼顾听唯，讷讷道，“不要被打屁股，我不吃了。”

“真乖。”

顾听唯：“……”

他不就多要了一小串糖葫芦吗，为什么还会被路人拿来当反面教材？

他生气的扭头告状，“王爷，你听见了吗，他们说你要揍我。”

“听见了。”

“你不说点儿什么？”

连印池停下脚步，正好停在一个面具摊前。

他没有回答顾听唯的话，而是径直走到摊前拿起一个白色的面具挂在顾听唯脸上，嘴上还评价着，“还不错。”

夜里凉，顾听唯出门前被连印池好一顿收拾，就连身上披着的披风都是要入冬了才会用得上的。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披风，白色的毛领，现在又配上白色的面具，整个人在连印池的眼中，就像是刚从雪地里跑出来的白色幼兽。

顾听唯刚刚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打屁股上，被连印池往脸上按了什么才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他抬手去摸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我戴的什么？”

“是兔子。”连印池握住他要拿下面具的手，“戴着吧，好看。”

“真的好看？”顾听唯犹豫了下。

他倒不介意自己脸上的动物是什么，只要好看，戴着也不是不行。

“好看。”连印池又说了一遍。

“好看就行。”顾听唯放下心。

他还是挺相信连印池的眼光的。

“你给我选了，那我也给你选一个。”他转身面向面具摊，开始挑起面具。

面具样式还不少，每个看起来都很特别，顾听唯觉得就连印池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管戴上什么面具，应该都掩藏不住这个人的锋芒。

摊主这个时候也知道该说什么哄人开心。

“呦，这面具戴在小公子脸上真是太合适了，我卖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就没见过像您戴上这么好看的小公子。”

“你要不要试试这个红色的小狐狸，我觉得您戴上也一定好看，或者这个猫耳的，还有这个。”

“还有您旁边这位公子，看起来就气质不凡，要不要试试这个，和衣服很搭，戴上肯定好看。”

“不用，我自己慢慢试。”顾听唯直接拒绝了小摊主的推销，顺手拿下来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回过头往连印池脸上戴。

连印池和顾听唯不一样，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金边的鹤氅，和顾听唯的一身白站在一起，色彩鲜明却又搭配的很。

顾听唯试完银白色的，又拿下来一个黑色的，两个戴在连印池脸上都好看，“这个很好看，可这个也不错。”

一个是黑色的狼，一个是银白色的鬼面。

狼的和他般配，鬼面的要更帅一些。

“就这个吧。”连印池见顾听唯纠结，将他手中鬼面的那个放回摊子，自己拿起那个狼的带上，“怎么样，还好吗？”

连印池都决定了，顾听唯也就越看越觉得这个顺眼。

“好看，我也觉得这个合适。”

突发奇想的买了两个面具，顾听唯心情美的不得了，果然，夜市就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来逛，不然看到喜欢的东西没人分享，反而会感到失望。

一路溜溜达达逛了很多地方，再一次让顾听唯停住脚步，是在一个卖各种小饰品的摊子面前。

在大汲，拜了堂，成过亲，两个人这辈子就算绑在了一起，可在顾听唯眼中，他们之间到底还是差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