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也察觉到不对,紧跟着望去,肖美闫缩在毛毯下的身子瘦得几乎就剩下一副骨架。
赵薄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沙发旁。
傅偲看到他蹲下身,嘴里说不出话来,一把握住了肖美闫的手。
肖美闫眼帘动了动,然后睁开。
她看到傅偲和赵薄琰皆是神色一松的样子。
“我只是有点累……”
她也怕自己突然就这么走了,总觉得还有太多的事没来得及去做。
“累就睡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肖美闫目光里有些不舍,早上出门时吃过一片止疼药了,但还是觉得身上疼。
她睡了会,赵薄琰公司有些急事,便去三楼的休息室处理下。
傅偲没有吵着肖美闫,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会书。
没过一会,楼下传来阵脚步声,是店里新雇的一名员工捧着个箱子上来了。
她走到阳台上,刚要喊傅偲,视线扫过沙发时看到肖美闫睡着,她忙抿紧了唇瓣。
傅偲听到动静声,合起书本。
“怎么了?”
“刚有人拿了东西来,是您的包裹。”
“从哪寄来的?”
店员没有细看,但是记得送件人说的话,“好像是扬州。”
那就是孙天谕了。
傅偲前两天让她先把店里的一些东西收拾下,寄到这边来,她起身接过包裹。
“谢谢,你去忙吧。”
肖美闫睁了眼,她也睡不着,她坐起身后,看到傅偲将包裹拆开。
随着外包装的展开,里面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
肖美闫一眼就看到了。
傅偲差点没把箱子给扔了,居然是肖美闫的黑白照。
最后的算计
傅偲反应很快,不动声色将箱子的盖盖回去。
她双手捧着,不敢放到桌上。
肖美闫捂着身前隐隐泛出疼痛的地方,“偲偲,我都看见了。”
“妈,你别怕,也不知道是谁……”
“还能有谁。”肖美闫心里宛如明镜,“你快把照片拿去丢了,这件事别让薄琰知道。”
“但如果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会变本加厉。”
大太太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如今知道肖美闫命不久矣,她恨不得天天跑到她跟前去蹦跶。
“我生病后,薄琰变得愈发敏感,他要是针对她动了手,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我不能让他再进去一次了。”
很有可能,大太太的目标就是赵薄琰。
毕竟肖美闫时日不多,她完全可以等,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