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诤这才放心地离开。
安安等温诤出了病房门,小脸一垮,脸色凝重起来。
之前每次做梦,都是各种的不清楚,要不就是各种的片段,联系不到一起。但是这次,却清楚无比,连梦里的疼痛都那么清晰。
现在想想,都感觉心脏还在抽抽地疼。
安安突然想到在火车上时,遇见歹徒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
她相信,一定是有什么,比如她和墨墨,舟舟,曾经真的一起战斗过,或许那是他们的前世?
安安又想到,她之前给墨墨说做梦的事情,墨墨那么忙,也抽空来看她,还告诉她那是做梦,不要胡思乱想。
所以,墨墨什么都知道?
安安的小脑瓜还是很聪明的,包括她要当兵,爸爸的反对。
以前爸爸可没这么反对过,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反对得特别厉害!所以,爸爸也是知道的?
知道她前世过得不好?
安安越想疑点越多,眉头皱得越紧。
一直到温诤回来,她才换上开心的模样:“都买什么了?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特色小吃?你有没有买一点?”
要赶紧回家
安安绞尽脑汁想的时候,听见开门声,赶紧换上了笑脸:“你这么快啊,我还想着你要等一会儿呢,这边早饭都有什么,和咱们那边一样不一样?哎呀,我这会儿好饿啊,赶紧拿来让我吃。”
又想起来还没刷牙洗脸,掀开被子要下来。
温诤赶紧却是把早饭放在床头柜上,拦着安安:“你干什么,你还没好呢,不能下地。”
安安哎呀一声:“我出了好多汗,都要臭了。而且我不洗漱一下怎么吃饭,我就去简单洗洗。”
温诤不许;“你刚好,身体还虚着呢,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擦,漱漱口就行。”
说着还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给叔叔婶婶打电话,说你生病了。”
安安瞪眼:“温诤,你变坏了,你现在竟然学会威胁我了!这样一点儿都不可爱啊。”
温诤不理她,去弄了半盆温水来,很仔细地给安安擦脸擦手,又去端了一杯水来,让安安刷牙:“这里早饭和京市也差不多,我看有牛肉烧饼,就给你买了一个,然后买了一份白粥。”
安安很是不满:“啊?就买了一个?一个怎么够吃呢,我现在好饿。”
温诤拒绝:“一个就不错了,你现在不能吃油腻的,听话,回头好了,再给你买l。”
安安乐呵呵地拿着酥掉渣的牛肉烧饼吃,边吃边问温诤:“我们一会儿就去看看火车票,今晚要是有车,咱们就继续走。”
温诤摇头:“不了,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两天,等你好了,我们就回京市,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去看我爸和我奶奶。”
安安皱眉:“这多不好,都是因为我,你都不能回去。反正时间还宽裕,我们就去吧。”
温诤坚持:“不行,你这个样子,在火车上要是在发烧了怎么办?还是养好了再说。”
安安难得温顺:“那好吧,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一会儿吃了早饭,你也睡一会儿,好不好?”
温诤点头:“嗯,你先吃饭,吃了饭也睡一会儿,婶婶不是说过,生病就要好好睡觉,只有养好了精神,才能很快恢复。”
吃了早饭,安安打着呵欠,拉着被子躺下去,冲温诤挥了挥手:“我好瞌睡啊,我就先睡了,你收拾完也赶紧在隔壁床上睡一会儿。”
说完几乎是躺下秒睡。
温诤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听见安安微微的鼾声,像小猫睡着时发出的小呼噜声一样。让他很是担心,怎么睡得这么快?难道发烧还没好?
生怕安安睡着后,又会反复发烧,也不敢离开,继续坐在床边守着,听见安安断断续续的梦呓,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能放心。
安安这一觉,一直睡到快傍晚,睁开眼房间里的光线都变得很暗淡。
让她都有些恍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愣了一会儿,扭头看见温诤靠在床头柜上,眯眼睡着,应该是很累了,她坐起来,温诤都没醒。
安安看着温诤藏在阴影里的五官,少年的青涩感还在,却又带着一丝刚毅,俊逸中多了几分成熟。
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最后又放弃了,挠挠头,要是被温诤发现多尴尬。
温诤还是惊醒,忽然坐直身子,睁开眼看着安安,见她坐着,慌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还发烧吗?是不是哪儿难受?是不是饿了?”
安安噗嗤笑出声:“温诤,你不要这么紧张啊,我就是发烧了,现在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你这样紧张,像我爸爸一样。”
温诤脸上微窘:“那你是不是饿了?都要天黑了,我去买饭。”
安安扭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说完想起什么,转过来看着温诤:“温诤,你相信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