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技术再不好,晕针跟因为身体太舒适而熟睡过去还是能区分的。
这次宁栀给尤太太扎针的时候没有用灵气,只以顺经络为主。
经络通畅之后再补以灵气,效果更佳。
扎完针,宁栀说:“让病人先休息,不要吵她。”
病房里开着暖气,护士给尤太太盖上毯子,然后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宁栀给尤太太扎完,去给尤老板扎。
尤老板和尤太太的病症不同,针法也有区别。
梁恺之有点技痒,亲自给宁栀示范。
一边扎一边给宁栀讲解,不一会儿就进入沉浸式教学模式。
尤老板顶着一脑门的针,满脸问号。
这到底是给他治病呢还是教学哦!
哎,不过别说,这针扎得还真舒服,不一会儿,尤老板也像尤太太那样很快地睡了过去。
上午扎针,下午药浴。
两人吃的药都是护士拿去药房代煎的,一点儿不劳他们操心。
如此坚持了半个月,经络打通,气脉顺畅许多。
效果肉眼可见。
尤太太晚上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头疼的次数也减少了。
每天都有养眼的帅医生在边上,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这天,轮到褚含章管病房。
两人给尤太太把完脉,都对尤太太的恢复情况很满意。
“恢复得不错,接下来可以进行频频点头。
第二阶段就要以补灵气为主。
其实只要疏通了经络,哪怕是普通人气脉内都会游离微量的灵气。
只不过这灵气实在太少了,对人体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的治疗方案就是通过补泻的手段让病人体内的气血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补血补气对宁栀而言还是比较简单的,能补气血的丹药太多了。
聚灵丹、气血丹、养血丹、养元丹……
不过这次国医天团们决定用寻常的方剂来慢慢补。
宁栀的丹药确实很好,但局限性也很明显,不适合推广新疗法。
但不慌。
危平正和邬和静两位大佬此时站了出来。
两位针对尤老板和尤太太的病情,不停地讨论琢磨药方,有的时候遇到难以决断的情况时,这两位甚至会通宵达旦地分析讨论。
搞得宁栀都担心病人没治好,他们两先躺下了。
但结果是喜人的。
等到次年三月,华夏大地重新经历了一场冬去春来的季节轮换。
尤老板夫妇终于获许出院。
再过几个月,听说尤太太去了京都妇产科医院。
尤太太确诊怀孕的那天,尤老板宴请了全医院的医护人员,连保安和保洁都没落下。
尤老板还试图偷偷给宁栀和四大天团送红包,但被坚决拒绝了。
回到家后,梁恺之显得特别高兴。
通过尤老板的治疗,证实了宁栀那个新疗法的可行性。
他有预感,照着这个路子走,以后国医说不定真的能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我这辈子从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比我当年结婚的时候还要高兴。”老先生喝得有点高了,拉着宁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说到激动的时候,老先生还哭了。
这个时候他觉得哪怕自己的肝癌治不好也没关系了,因为宁栀绝对会成为一个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厉害的国医大师。
这孩子一定能成为现代二十一世纪新一代的扁鹊。
宁栀耐着性子听老先生絮叨了一晚上,直到梁恺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安静下来睡了过去,宁栀才将他扶回房间。
大约是长年郁结于心的缘故,老先生哪怕睡着了眉头还是锁着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宁栀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老师绷得太紧了。
“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宁栀给他盖上毛毯,关了灯带上门后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宁栀把因为电池耗尽自动关机的手机接上充电器,重新开机。
“噗噗噗——”
接连好几声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
他打开微信,田小薇和孔国权都给他发了消息,提醒他下周回学校准备论文答辩的事。
星城中医药大学的论文答辩比较早,一般在五月下旬。
今天都已经五月十六号了。
宁栀回复了孔国权和田小薇,洗洗也准备休息。
自从医院和研究所合作,开展了新的治疗技术临床研究后,宁栀一直就在研究所和医院间连轴转,现在一松懈下来,饶是他也不禁觉得有点累。
知道他要回学校准备论文答辩,导师们都很理解,纷纷安慰他,说他的论文水平很高,答辩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
走的那天是梁恺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