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阳光从破裂的窗口落入工厂内。
微敞的门缝外投射进一缕窄窄的光束,尘糜在其中浮动。
圣骑士坐在墙角,沉寂地闭着双眼倚在墙上,被光芒刺痛的眼睛微微滚动,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他吐出一口浊气,茫然地皱着眉睁开眼睛,腿部轻甲与地面碰撞发出琐碎的摩擦声。
漆黑的眼眸环顾四周,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身边散落着匕首和盛装圣水的玻璃瓶以及子弹耗尽的手枪。
野格愣愣地低头摸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只是有些破损。
他站起身,收拾好装备,摸摸自己的身体疑惑道:
“我竟然还活着……”
他不是被一个高阶污染源给强奸了吗?
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圈的,会从阴影里探出触手的漂亮少年给……
简单检查了一番,野格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确实全部不见了,只留下浅浅的疤痕,而衣服上对应位置还残留有破损。
他看了一眼虚掩的门,抿了抿唇。
看来昨晚不是幻觉。
而且……
野格扶了扶腰。
感觉身体有些空虚。
他回忆起梦一般的疯狂性交。
由于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不小心……射得有点早。
姜鸦显然很不高兴,骑在他身上玩了大半夜,以强行操控他不受控地射精的方式,玩到他几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才离开。
野格低下头单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耳朵逐渐蔓上绯红。
虽然但是……真的很舒服,柔软的小腹偶尔会被他撑得微鼓,总是惬意地眯着漂亮的眼睛不快不慢地骑他,做爽的时候还会吐出红嫩的舌尖,色气极了。
虽然后来被强制射精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
想到一半,他猛然晃了晃脑袋,阻止自己继续回忆下去。
冷静,野格,冷静,那是个怪物。
野格用力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定是疯了……我得回教堂进行深入祈祷去除污染。”他喃喃道。
野格推开吱呀作响的镀银金属门,往工厂外走去。
紧握着长刀一路走出废弃城区,竟没有遇到任何一只邪异,整个区域干净得像是被祝圣炮弹清扫过似的。
他走到封锁带附近,找到驻守的守卫者。
“团长!”守卫者立即行礼,露出一点好奇的神情。
天刚亮,圣骑士长竟然这个时间从封锁带里出来,最近又要有什么动作了吗?
“我要回教堂。”野格向他点了点头,“麻烦安排车辆。”
封锁区距离教堂不近,驻守者均有公车接送。
“是。”守卫者颔首,动作迅速地回到房间联络人员。
……
教堂,净除区。
“团长!太好了,我就说您一定没事!”一个年轻的骑士从净除区走出,见到野格时圆圆的眼睛嗖地亮了起来,“昨天突然涌出那么多高阶邪异,您一个人留下,大家都担心死了……您伤得不重吧?”
他以一种担忧而直白的目光上下扫视野格的身体,试图确定他的伤情。
“无碍。”野格沉声道,“帮我联系一下教皇。”
遭遇高阶邪异和收到战争之神口谕的事他需要告知教皇,以解读神谕并祈求注视洗礼去除潜在的污染。
“教皇大人昨天紧急离开了阿拉德,去边境前线了。”
骑士一脸敬佩,忍不住碎碎念道。
“我奶奶和教皇同岁,已经头发花白听力下降,用晨跑代替力量训练了,而教皇她还能去边境杀个七进七出,不愧是……”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野格头痛地打断他的话,“我需要执行2号隔离净除程序。”
骑士焉地一愣,松弛的身体立即紧绷站直,严肃道:“是!”
他帮野格唤来最高级别的净除牧师,带人前往净化厅,随后守在门外。
净化厅地面上雕刻着繁复的仪式阵纹,周围规律地摆放着几个烛台。
最中央的位置,一柄长剑插入铁石之中,约莫半人高,前面放着一只软垫。
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下牧师和野格。
“莱恩牧师。”野格已经换上一身整洁简陋的衣服,向中年牧师打招呼。
莱恩牧师点点头,神情肃穆,一手端着战争之神钢铁铸就的圣书,一手将长鞭首尾握在手中,重新确认道:
“您确认要进行2号隔离程序吗?”
野格点点头:“是的。我遭遇的污染有些……严重。”
说着,他自觉地背对牧师脱下短衫,折迭好放在一旁。
他低下头颅,宽厚的脊背肌肉如野兽般隆起凶猛的弧度。
坚实的后背上散布着战斗中留下的交错伤痕,破坏了雕塑般完美的肌肉线条。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