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小维克到喝奶的时候了,不过看来琴还不想离开州长。”
“我去喂孩子奶。”
“你喜欢孩子,还为了别的?”
“我喜欢这孩子。”
当维克多躺在叔叔膝上喝奶时,拜伦喝着他的加利福尼亚红酒,差不多同一时间两个人都把瓶子喝光了。他把孩子放回他安在边廊上的小床上,然后又回到草地上来。微风已经停了,气候十分炎热,柠檬树的香味使拜伦感到很忧郁。他脸朝下躺在榕树下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埃斯特海军上尉手里拿着酒杯正推他。
“该死,”拜伦说着坐起来,嘴里还感到一种酒后的味道。
“我应该在三点以前归队,对吗?你是到这儿来给我戴上手铐送我回去吗?”
“特赦,你可以自由了,”埃斯特咧嘴一笑“你还获准休假二十四小时。这是从罗马转经里斯本、华盛顿和旧金山,转了一圈后刚收到的。”他把电报交给拜伦,拜伦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看电报:
美国乌贼号拜伦亨利少尉能否为七磅男孩取一佳名母子
均安并均爱你娜莎丽并缺名的亨利
拜伦低下头用一只手蒙住脸。他象他父亲一样,带有一点朴素的宗教气质。口里喃喃地念了一些祷告词,感谢上苍降生下这个孩子的奇迹。这个孩子是他们俩在里斯本短时间凑到一块儿以后狂热相爱而生的,现在天各一方,在地球上相隔最远的两个地方。停了一会他抬起头慢慢地一笑,眼睛里闪着泪花。
“怎么样,‘夫人’?”
“祝贺你,勃拉尼。”
拜伦站起来,头晕目眩地望着那一群参加午餐会的人。无
线电播送着可爱的草裙舞能手乐曲,杰妮丝同“企业号”舰长一起光脚丫扭着,州长与梅德琳一起跳着舞,显出对她扭摆屁股的动作极为欣赏;休-克里弗兰假声假气地唱着淫荡的歌曲,引起男人们的轰声大笑,以及妇女们愉快的尖叫。“我想我得告诉哥哥和妹妹去。”
埃斯特在他身边漫步走着,摇着玻璃杯里的冰块。“这儿可闹得真欢。那个是州长吧?你嫂嫂真好。我的脚还没有踩进门,喝的就已经递到我手里了。”
“杰妮丝是不错。”
“这是她的名字吗,杰妮丝?漂亮的名字。她大概是我在这个倒霉的岛上所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白种女人了。”
“别那么说,‘夫人’。”
“嗨,勃拉尼,我崇拜她只是象崇拜落日余晖或华盛顿纪念碑一样。”
“唉,梅德琳——”
梅德琳在克里弗兰和夏威夷仆人身后匆匆向屋子走去,走过拜伦身边时。用手轻轻拍了他一下。“纽约来的长途电话,亲爱的,是我们的后台老板,真没想到。”
拜伦把消息告诉了华伦和杰妮丝。他还来不及让她别说,杰妮丝已经高兴地把消息跟大家宣布了。客人们围着他,带着酒意和他开玩笑,祝贺他,问他情况,还对他的妻子远在意大利这一稀罕事感叹。檀香山星报社交专栏作家,一个有一张精瘦的鹰脸、金色头发、名叫裴特西-彼得斯的人,站在拜伦身边,记着笔记。
他跟着梅德琳进屋,想要自己第一个告诉她这个消息。放在走廊一张桌子上的电话已经挂上了。他听到一阵轻微的笑声,他顺着曲折的走廊望过去,在睡着小孩的那个边廊上,休-克里弗兰拥抱着梅德琳。这是个从草地上看不到的地方,克里弗兰用两只手抱着他妹妹的臀部,她粉色的裙子后面撩了起来,露出了大腿和内裤。她亲热地紧紧搂着他。拜伦离开屋子出来到阳光下。
“我想我得回‘乌贼号’去了,”他对华伦说。
“怎么?我以为布朗奇已经给了你二十四小时的假。”
“我要给娜塔丽和别的人写信,也许发一两个电报。”
“勃拉尼,州长刚才邀请所有在这里的人跟克里弗兰一起参加华盛顿广场的酒会。”
“克里弗兰在屋子里和梅德琳亲吻呢。我说,他吻她,她也搂着他不放。”
“她是这样吗?”航空员带着不自然的笑容说。“我想他们的后台老板喜欢这次节目。”
梅德琳匆匆从屋子里出来,容光焕发,头发乱蓬蓬的,跑到她哥哥面前。她后面出现了克里弗兰,用手绢擦着嘴。“嘻,你知道吗,伙计?”梅德琳唧唧咕咕地说“他跟我也说了话。他说我听起来很好!不过这没有什么。我们的抽查成绩达到二十三点五,我们第一次演出只比弗莱德-艾伦差四分。”拜伦从衣服上面的口袋里取出电报递给他妹妹。
“啊哟!又是一个好消息!唉,休-你知道吗?拜伦的妻子已经生了。”
“嘻,祝贺你,爸爸!”他伸出手,拜伦没有理他,但他也不生气。“来吧,梅德琳,咱们去把契特-芬顿说的话告诉州长。”拜伦两臂抱在胸前,怒气冲冲地瞪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
“你听我说,勃拉尼,”他哥哥说“你是想捣乱,是不是?你会让杰妮丝很为难的。”
“真是个笑面虎,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