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满, 大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专心点……”
就在这难舍难分之际, 门外传来一阵有力的敲门声。
杜羨宁反射性把他推开, 可惜他沉得像块巨石,她根本撼动不了。
如饿狼般的邵赫眼中暗涌翻滚, 显然不愿松口已经到口的小白兔,他干脆去扯杜羨宁的衣服,哑声诱哄:“我们装睡好不好?”
杜羨宁狠狠地瞪着他,死死地压住音量:“赶紧给我起来!”
最终邵赫还是让了步, 他捡起地上的衬衣,径直走进了浴室。
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杜羨宁才去开门。父亲已经在门外站了小半分钟,她有点心虚,不太敢直至他的眼睛:“爸,你怎么还不睡?”
“我听见有东西打碎的声音,就过来看看。”说着,杜燃就往房里瞧了瞧。
杜羨宁侧身让他进来,不太娴熟地撒起了谎:“哦,我一时没注意,就把台灯扯了下来,刚准备去收拾。”
杜燃无奈地摇头:“你这丫头,长这么大还是毛毛躁躁的。”
“可能喝了酒,人就有点飘。”杜羨宁绞尽脑汁给自己辩解,看见父亲过去收拾,她连忙阻止,“等邵赫出来再清理吧!”
望了眼那扇紧闭的浴室门,杜燃突然笑了。
杜羨宁再次心虚,接着就听见他说:“那就让他自己来清理吧。”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杜羨宁却有种被直白道破的感觉。
看见女儿微微发红的耳根,杜燃便说:“今晚让小邵睡客房吧,你这小床挤不下两个人,待会儿把另一盏灯也摔坏就不好了。”
邵赫洗完澡出来,杜羨宁已经替他把客房收拾好。性冷淡风格的银灰色床单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枕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杜羨宁已经踮着脚拍了怕他的脑袋,憋着笑说:“爸说我那小床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今晚就睡这儿吧,做个好梦哦。”
别说好梦,邵赫就连入睡也感到困难。事实证明,岳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若非这样,他肯定温香软玉抱满怀,哪会像此时这样孤枕难眠。
躺回熟悉的床铺上,杜羨宁睡得非常安稳,一觉醒来,天际正泛着晨光。
昨晚答应给父亲做早餐,然而还没走到厨房,杜羨宁已经嗅到惹人垂涎的香味。
厨房里,杜燃已经穿着围裙候着饺子出炉,听见脚步声,他就回头:“哟,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杜羨宁叉着腰,故意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说好让我给你做早餐的!”
杜燃摸摸她的头:“傻孩子,爸爸很少机会为你做这些,你就让给我吧。”
大清早的,杜羨宁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直以来,杜燃全心全意为环保事业奔走,丢下妻女不管不顾,杜羨宁其实很介意的。正因为父亲这份博爱,她鲜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过往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对他都是充满怨恨的。
后来母亲改嫁,被迫加入新家庭的杜羨宁也是不快乐的。身边的同学朋友都羡慕她妈妈嫁了个有钱人,每天有豪车接送,漂亮衣鞋堆得满屋子都是,就连被她淘汰的旧书包也是旁人争相接手的奢侈品。然而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再简单不过,可惜没有谁可以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