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悦与1280七拐八拐终于到出口,已经到下午,阳光正毒。广场附近已经没几个人。听说是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下午还有什么送葬聚会、发布会什么的,会持续整整三天。关山悦有些庆幸自己父亲去世时,自己压根没有去。她是个心眼很小,也很坏的女孩。如果知道有人在自己父亲的坟头又唱又跳,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其办成演唱会、派对、甚至发布会。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轰走,或者全部用刀砍死,在地底下给父亲又蹦又跳不是更有诚意?而其他人给出的回答是,死者已逝,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葬礼上哭哭泣泣,对吧?酒店门口一侧挂着二区区长的电子遗像,那是个五六十岁,笑容和蔼的老头,遗像底下写着一串主办方。1280停在遗像前:“在人死后,让他以数字生命的形式活着,再将这串数字植入仿生人体内这种行为,是真的让他存活下来,还是只是一种心理慰藉?”关山悦不喜欢二区区长,这个老不死的被刺杀,也算为民除害,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思考过:“没死过,不知道。但我知道,把这老东西留在世上迟早祸害所有人。”她向1280伸出手,1280有些无奈,摇摇头。关山悦作势起身,他这才端来一整个蛋糕,还是双层的。蛋糕被关山悦抬手糊在遗像上,直到抹的什么都看不见才拍了拍手。酒店里挂着黑色气球,二楼中央坐着两个妇人,不知道聊的什么,笑得花枝乱颤。大概听了一下,是关于孩子的事情。1280越过妇人们,打开指定房间的门。这里久不得不承认仿生人真的很便利,甚至可以充当门卡的作用。如果关山悦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一定不会先进入那扇门,不,她甚至不会进入酒店。床上躺着三个赤条条的人,两女一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保持交合的动作缠绕在一起。鲜血顺着四肢流在洁白的床单上,甚至已经到了地上。1280跟在后面,自然察觉到了异常,立刻打开房门,联系服务员。因为门卡什么的已经很少有人使用,大多都是用手上印的金属纹路输入密码自动打开,或者仿生人充当门卡输入密码。关山悦本要住的这间房是双人房,有两串密码,她没有金属纹路,所以只有1280有密码。可能是服务员搞错了,误将她们的密码给了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整个酒店几乎都满房,剩下的空房间少之又少。比起为什么这三个人死在她们房间,关山悦更关心的是谁杀了他们。在二区都能来去自如,普天之下有这个本事的应该只有埃尔德里克。关山悦想起几天前见过的那个金发少年,美的如同资料上的雕塑般,除了脑子不好使以外,都算顶尖。1280联系完服务员,关山悦还在门口东张西望,他将人板正,在她额头是留下淡淡一吻:“没什么,别乱看。”关山悦还想多观摩一下:“我想留在这里。那个杀人的,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把人摆成那种姿势。”1280将关山悦连拖带拽的拖到一楼服务台。服务台旁边靠着个抽烟的男人,和一个带着警帽的男人用德语交流。戴警帽的男人看向关山悦,霍戈也跟着转身,神情复杂:“迷宫里死了四个小孩。三男一女,刚才查过监控,你们是最后离开的人。”“我们的房间里也死了三个人,两女一男。2-217”关山悦话音刚落,霍戈就掐灭烟,火急火燎上二楼。服务员重新准备一间房,将密码传给1280。那个房间同样很劲爆。里面摆放着不少奇怪的东西,什么蜡烛啊,鞭子啊,怎么还有手铐,抽屉里放着乱七八糟的球球。还有个球球串成一串,一边大一边小,各种各样的软管。关山悦随手拿了个类似棍棒的东西,东戳戳西戳戳:“这儿为什么有蜡烛?还——”她手上的东西被1280一把夺走,轮椅被顺势塞进浴室,浴室门再打开,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1280怕她乱翻,甚至还给柜子加了密码。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属实第一次见。关山悦将脸凑到1280面前:“那个蜡烛是干什么的?”1280还不忘将一根没来得及收回的管子锁在抽屉里:“照亮,应该是防止停电。”“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给鱼换水的东西。”1280挡在关山悦视线前。关山悦指着桌子上的几条小鱼:“那你拿走了怎么给鱼换水?”她的本意是不用什么东西都藏着,谁知1280甚至连鱼缸都塞进柜子里,让人很难不怀疑:“那个棍儿呢?”“衣服支架吧。”
有道理,无言反驳。关山悦一股脑滚上床,做了一天轮椅,pi股都疼死了。敲门声此起彼伏,1280被交出去录口供,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楼底下围着不少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迷宫大版个景象。她顺着入口按照今天中午发走法,遇见岔路向左拐,七拐八拐都找不到出路。人脑跟电脑确实有很大的差距。关山悦看着东偏南方向的案发现场。她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电视开关。整个屋的景象快速变化,电视里的场景会真实的出现在这个房间内。声音、气味、触感……房间里呈现的是最近的新闻,对二区区长的夸赞,和对埃尔德里克的追捕令铺天盖地。追了埃尔德里克七八年,连人家个背影都拍不到,只能同黑影剪辑,实在令人耻笑。甚至还有不少人自称是埃尔德里克自首。区长的弟弟铿锵有力的声音压住记者们的喧哗:“那些反动派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