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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2 / 4)

夏低着头,满脸的不乐意,嘴里还嘟囔着:“哪有那么夸张。”

话声刚落,传来一阵女人飙高音式的嚎叫,那声音不太大,像是从楼下传来了楼上,时而隐约时而清晰,夏夏好奇探出门去张望。

吵死个人,周寅坤听了就烦,也罢,反正都该出院了,他也懒得计较。这时,一名护士快速走过,探在门口的夏夏忍不住问:“你好,请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护士看过来,抱歉一笑:“是楼下有位孕妇突然要生产了,叫的声音比较大,打扰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哦,这样啊”,夏夏温声说:“没关系的,我就是好奇才问的”。

她从来不知道这种惨叫穿透力这么强,强到她感觉凉气从脊梁骨里冒出来,引得后背阵阵发寒,甚至都不敢想象那是种怎样的痛苦。

周寅坤就更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分娩阵痛时的尖叫了。如果换成周夏夏,会不会也是这样滋儿哇乱叫?疼急了会不会薅他的头发?还是咬他?也不是没可能,她又不是没咬过,最初是咬他手,后来是咬他嘴唇,生的时候就不一定了,那不得得哪儿咬哪儿?!呵,够凶的。

夏夏缓缓收回身子,转身就撞进精壮坚实的胸膛。她仰头正对上男人的眼睛,周寅坤顺手一搂,单手将人圈在怀里,“怕了?”

她手抵在燥热的胸口,想都没想就回答:“没有。”

刚才还是笑着,这会儿笑容都淡没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怕就怕,跟我你逞强个什么劲儿。”

“不是”。周寅坤搂得不紧,夏夏轻而易举的挣脱出来,她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单微微扬起了唇角:“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怕,我也知道会很疼、挺辛苦的,可是只要小孩子好好的,让我怎样都可以,所以,好像也就没有那么怕了。”

不确定是当妈的都这样,还是周夏夏当妈把脑子当出毛病来了,这意志品质马上就要超乎凡人了,自己都不顾,就知道孩子孩子的,没落地就已经这样了,以后生了她还不得成天围着孩子打转?

搞来搞去,结果,给自己搞了个隐患出来。

夏夏还沉浸在泛滥成灾的母爱当中,眼下的报告单啪的被人抽走,迅如疾风都看不清手,她猛地抬头:“你干什吗?”

“张口闭口都是孩子”,周寅坤忍不了了:“能围着孩子打转,就不愿围着我打转?”

这哪有个当爸的样儿?说的话都很离谱,“你、你这么大人了,干嘛要跟孩子比?”

男人耻笑了声:“甭管大小,家里就咱仨,不跟他比我跟谁比?难不成跟街上的阿猫阿狗去比?再说了,我这个也不叫比,咱们就是就事论事地说。”

没什么可就事论事的,夏夏不想说,“莫名其妙”。

她丢下句话后便不再看周寅坤,越过他身边径自走到床边,把要带走的杂物收进帆布包里。

周寅坤站在原地,明明心里堵得很,却又燃不起半点火来。说来也怪,和周夏夏在一起之后,他从前的火爆脾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反之,小兔这脾气倒越来越大,大到凶起来连他这只“恶狼”都不放在眼里。确实很莫名其妙。

周夏夏收拾完帆布包里的东西,又拿起手边的手机拨弄起来。从侧颜就能看到,她时不时的还勾起唇角。男人的眼神愈发沉了,脚下不受控制地迈开了步子。

头顶蒙上一层阴影,显得手机屏幕更亮了。继而伴着男人的喘息声,背后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周寅坤双臂一环,将夏夏两只捧着手机看个没完的手一同箍在身前。

夏夏动弹不得,她稍稍偏头,嫩得快要出水的脸蛋儿刚好碰到了男人潮热的唇。她一僵,脸缩回半分:“你、你这是干嘛?”

“跟我就像吃了横牛药似的,跟别人发个信息美得跟什么似的”,周寅坤脑袋往前探了探,观察着小兔紧张又气呼呼的模样,她不但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似乎还有些不耐烦。男人心里大致有了答案:“没猜错的话,是陈舒文吧。”

“嗯”,夏夏也实话实说:“是舒文姐,她说英国最近是向日葵盛开最旺的季节,说比风信子还要漂亮,便买下了整片的向日葵花田,还拍了照片给我看,挺漂亮的。”

向日葵是信念与光辉的象征,舒文姐终于不再只面对着那一片阴郁的风信子,她也在试着的去伸手触碰温暖的日光,就算是身处困境,希望——永远都在。

“你也喜欢?”周寅坤最近手痒得很,很想花钱,“喜欢就买。再顾几个农艺师照看着,等花期到的时候带你过去看。”

“喜欢归喜欢”,夏夏虽然知道一个花田对周寅坤来说算不上几个钱,但她就是单纯认为没用,“买的话就不用了吧,毕竟我们都不怎么去英国的。”

“那就去,等忙完了这阵子带你去找陈舒文玩儿。”

夏夏倏地回头看他,眸中尽是惊喜:“真的?!”

“当然”,周寅坤十分大方:“想去就去,反正那边买了庄园的,就当度假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笑着点了头,接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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