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高啊。
阮蔚然挑眉:我要求高?
光四爱且非双性这条,就卡死多少人,你还要干净、长期、性子温和、不抽烟不喝酒、废话少的,简流掰着指头数,哎,我建议你到大学城门口蹲新生去。
阮蔚然瞪他。
简流拖过椅子坐进去,继续跟她吊儿郎当:降降标准,咱这又不是要白头到老,干嘛那么苛
啪
几沓子捆得整齐的现金在茶几上开出一扇弧形的花。
简流挑眉,瞅着那堆钱调笑:唔,头牌伺候。
啪
双花并蒂。
简流唇角微收:贵宾,随便挑。
啪
简流不说话了。
阮蔚然起身打开包倒扣,花海瞬间撒了一地。
简流看着潇洒飞花后扔掉背包俯视他的人,眼底晦深,默了一瞬:你认真的?
她继续说自己能给的条件:除了这些里他应得的,我可以管他全部衣食住行,给他零花钱,交保险。爱情以外,他想要的一切,只要我有。
我的要求,高吗?
简流这次改口:不高。
那你去吧。
简流起身,走近她低头,摸着手腕的袖扣,一脸谄媚狗腿的笑:我行吗?
你说呢?
我说,他笑得像个妖孽,那可太行了,没人比我合适。
阮蔚然踹他:话太多,滚。
简流看了她一会,挺身回到桌边:错过我,你会后悔的。
我给你介绍一个富婆?
拉倒!简流点了支烟,本少的机会,是那么好得到的吗?
阮蔚然烦烟味,转身就走。
哎哎!拿我这当保险箱呢?
找到给我电话。她头都不回直接出门走了。
简流看着吞掉她背影的那团烟圈,又看看开了满地的花,想起他老妈常说的那句话:眼睛大的女人,就是败家!
他拿下嘴里的烟,丢进了旁边的水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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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流的嘴不靠谱,办事还是可以的。
晚上阮蔚然码存稿的时候,他联系她说,人找到了。
银行卡那时刚好显示一笔动帐提醒,简少爷把那笔钱原封不动打了回来。
他是这么说的:你捡着了,这个男孩是咱高中学弟,我认识很多年了,高考考燕大美院没考上,一直在家里接单子画画,有点社恐孤僻,但长得不错,你的那些变态要求,他全满足。不过啊,我没跟他说你的名字。
嗯?
简流在电话那边贱笑:怎么着咱阮大小姐也是六中史上一位才貌双绝的风云传奇,你说要是让曾经仰慕过你的学弟知道,你是这样的,那是不是也挺幻灭?
然后?
呵,我等着看少男心碎。
所以这就是你不收钱的理由?
缤狗!要是精彩,本少还有打赏奉上!所以,阮老师,刚芭蕾哟!
哼。
对了,我把你丽水湾的地址给他了,还定了一桌晚餐,好好享受!
阮蔚然皱眉:才第一次见,你把他约家里干嘛?
禁欲两年背着一百万来找我要人,我以为,你很急?
阮蔚然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
两年够长了,她一个人也待够了,夏深的出现让她觉得,不以爱情为前提,两人分享部分时间和空间,偶尔一起吃个饭逛个街,也是种不错的生活。
但仅限于此,距离完美还是差一点,她有更恶劣的要求,需要特定的对象来实现。
综合以上,她只想到一种解决办法基于双方自愿和利益交换的雇佣,或者更俗气难听一点,大众常称其为,包养。
叮咚
阮蔚然从妆台边起身去玄关,她提前跟小侯说了,看这个时间估计不是晚饭就是人。
开门后愣住。
门外站着两个人。
左边的比她稍高,身形秀美,中发半绑,刘海遮眼,宽松白t,工装短裤,画室风十足,倒是很符合简流的描述。
右后方的高他一头,衣裤虽旧却很干净,手里提着农贸市场的购物袋,鹿眼儿有些惊慌地看着她,正是夏深。
小孩儿不辞辛苦买了这么多菜来照顾她的胃,阮蔚然一时间还真不好意思赶他走。
欧阳?
左边的人点点头,声线偏冷:学姐好。
阮蔚然看见夏深垂下了头,这个自卑失落的影子她不陌生,心里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巧了,她也不是故意要乱认学弟的。
她让开门:你们都先进来吧。
欧阳率先进门,夏深在门口犹豫,被阮蔚然摸着头带了进来。
还没说上一句话,门铃又响了。
这次是饭,挺有名的潮汕锅,亏得简少爷平时大手大脚惯了,这顿菜的排面和份量具在,三个人也足够。
不确定简流有